清酒琉璃

我叫姜文焕,要我说,我表哥那二傻子是个天才·4(姜文焕视角下的郊通发达)

文焕表弟视角下的太子与太子妃(bushi

有私设,ooc归我,除了郊通发达都是cb向,但是可以自由心证hhhh

彪子场合较多,本篇有点偏群像,xql的部分比较少

旅游期间零零碎碎写出来的产物,可能有点混乱,有时间会好好修一下的(滑跪)

7(下)

当我找到崇应彪的时候,他正和以往一样向晨风问好:“他吗的这么冷的风,冻死你爹得了。嚎嚎嚎嚎个屁,又不是你大清早起来训这破练。”

 

我本想礼貌地等他说完,但等了一会儿已经快要开训了,他才刚刚骂到那棵唯一叶子没有落完的树,于是只好委婉地打断了他,向他说明了来意。

 

崇应彪瞪大眼睛看着我,显得非常诧异:“不是,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不是,我以为有鬼这件事会更值得他诧异一点。

 

我委婉地说:“不是,我觉得你比较霸气,能把鬼镇住。”

 

他对于这个说法还算受用,表情缓和了许多,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抽搐一样眯起眼睛,退后一步,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神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多长了一个脑袋:“不是,姜文焕,你有病吧,你是不是跟殷郊和姬发在一块儿待久了?你之前还来我这桌吃饭?”

 

我:?

 

不是,他有病吧?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都不关心一下鬼的吗。

 

虽然最后他嘴歪眼斜地答应了我,但我感到有些失望,因为他全程没有提到鬼的事情,而我本来是想和他详细讨论一下鬼的习性与捉鬼的方法,为此甚至专门作了笔记。

 

苍天有眼,你小子最好是真的有这个本事,虽然苏全孝没法卷了,但是我的亲亲好兄弟鄂顺已经吓得两天没睡着觉了——再不抓到鬼,他就要变成鬼了。

 

8

崇应彪虽然讨人嫌,但并不像他的名字那么彪,也没有我的二傻子表哥那么莽,在正式捉鬼前,我们简单地碰了个头,一致认为此事要循序渐进,相比深林的白光和脚印,鄂顺在森林外围目睹的凌空鬼影危险性更小,更便于人类观察,故而我们决定先埋伏在那附近,以达到进可攻退可守的效果。

 

而我的好兄弟鄂顺虽然因为精神状态的原因无法参与到捉鬼行动中,但还是查阅了大量资料,为我们制定了详尽的计划,详细到在最大程度保证我们生还的情况下还妥善地安排了我们的后事。他坚定地表示他一定会求他姐姐把我以仅次于王子的规格葬在王陵的附近,写到这里的时候眼泪甚至打湿了草纸。呜呼,此次若是身死成仁,我姜文焕或许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配享太庙的男人!并且,他还打算求他姐姐追封崇应彪为比伯侯——意为比其他伯侯更加高贵。

 

此时此刻,我和崇应彪躲在事故发生地附近的一棵大树后面,冻得瑟瑟发抖。崇应彪今天非常奇怪,一见到我就跟抽了风一样嘴歪眼斜。夜里出来捉个鬼,他居然还专门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我心说这哥们儿这是要干什么,想给鬼留一个好印象不成?难道他真的已经彻底放弃了当人,想以我为投诚状,混个鬼将当当?

 

我心里有点儿发慌,决定找点话题拉近一下距离,从温暖的亲情入手,唤醒一下他做人的情感。

 

“这个时节,东鲁应该已经下雪了。我在家乡最喜欢冬天,东鲁的雪一般都不大,冬日里也有阳光,每到细雪初霁之时,母亲与姐姐总带着我去收集新雪为父亲煮茶,她们踏雪而歌,我跟在后面玩雪。现在想来,似乎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崇应彪说:“哦。我最恨冬天。”

 

……我真是有病,居然想跟他聊天。

 

没想到他看了我一眼,突然又开口道:“北地的冬天总是很冷,雪怎么下都下不完,风整夜整夜地吹,像是有人拿刀子往你的骨头缝里刮。我父亲妻室众多,家中兄弟姐妹也多,明争暗斗,贯会踩低捧高。我母亲生前不得宠,连带着我和妹妹也不被父亲喜欢,衣服炭火总被克扣。小时候,一个贱人骗我妹妹吃了炭火能够暖身,她冷得不行,信以为真,竟真的伸手去抓,皮肉被烫得焦糊,发了几天几夜的高烧。姜文焕,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冬天想着怎样玩雪,而我得想着怎么过冬。”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崇应彪冷哼一声,咬牙道:“我大哥十四岁那年猎了一头熊,我父亲设盛宴三日为他庆贺。殊不知我十岁就能独自入深林猎熊,扒了它的皮做冬衣。那些人说我们是贱种,那他们连贱种都不如,又算是什么?别人欺辱我们,我就是要千倍百倍地还回去。拿脚踹我们,我就把他的腿打断;张口骂我们,我就把他的嘴撕烂;我二姐趁我不在时扯着我妹妹的头发扇她巴掌,我就一把火烧了那个贱人的头发,让她没脸出去见人。”

 

我为什么要提这个,我真该死,真的,我真是比殷郊还憨,我比他还憨一万倍。

 

崇应彪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仍在一股脑说着:“我不服,我真的不服!做质子虽耻辱,却也是我的机会——不论用什么样的手段,我一定要得到主帅的赏识,一定在朝歌建立一番功业,这样,父亲自然会知道我才是他最优秀的儿子,我们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

 

我默然良久,开口道:“我小时候不愿意练功,便总有人跟我说先苦后甜。我一直当这是诓孩子的浑话,来朝歌的这两年,倒是明白了一些。你幼时过得不好,却没有磨掉你的志气,来朝歌做质子虽苦,但你想想,我们的主帅是大商的战神殷寿殿下——我们在这酷暑严寒下夜以继日习得的本领,终有大展身手的一日,到那时,质子又如何?自然有锦绣前程在你面前。”我语气坚定,“风霜雨雪,人言可畏,没有什么能阻止你往前走——只要你一直在正道上。”

 

他对我的话有些讶异,听完后却只是冷哼一声:“正道?姜文焕,你好大的口气。我告诉你,我生来就不在正道上面——什么又叫作正道?”

 

我笑道:“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崇应彪,正道之所以是正道,就是因为只要你心里愿意,时时刻刻都能往上面走。”


崇应彪沉默不语,似有所感,虽仍是冷哼,却不似平时强硬:“倒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说这种话。”

 

“那没有什么的,”我说,“所有话都需要有人第一次和你讲——你看,以前没有人和你说过,今天,就在这里,我和你说了。哪怕不是今天,不在这里,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来告诉你。”

 

崇应彪似乎有所动容:“姜文焕,你……”

 

就在这时,幽黑深林中,一个白影凌空飞过,快如闪电,形如鬼魅。

 

我:“卧槽,卧槽,快看,是鬼!”

 

崇应彪:“卧槽,卧槽,怎么还真的有鬼?”

 

我:?

 

你他吗的怎么比殷郊还不靠谱,我们不就是来捉鬼的吗?

 

9

说时迟那时快,我和崇应彪对视一眼,便紧追上去。可惜那白影移动速度极为迅猛,忽高忽低,林中地形又十分复杂,尽管我们反应极快,还是很快就跟丢了。

 

我们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在林子里转悠了许久,忽然看见远处的深林里有诡异的白光。我想起苏全孝的经历,向崇应彪使了个眼色,两人偷偷向白光的方向靠近。

 

我们不敢离得太近,埋伏下来后我惊奇地发现,竟有两个诡异的红影围在篝火旁边,状似人形而举止诡异,如同鬼魅,实在是惊悚可怖。

 

崇应彪“啧”了一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鬼,但远远看去便惹人生厌,必定不是什么好鬼。”

 

我心说你小子怨气也别太重了,素未谋面的人你看不惯就算了,怎么连素不相识的鬼都看不顺眼,别到时候连鬼都嫌弃你。

 

正腹诽着,我忽然觉得脚底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便顺势借着火光低头一看。

 

我:……

 

只见我的脚下躺着一个长条形作物,踩在脚下有“沙沙”的声响。虽因为长时间保存变得有些干燥黯淡,但是不难看出——这是一根麦穗,一根十分眼熟的麦穗。

 

崇应彪见我半天没反应,于是转过头来,我眼疾手快,连忙捂住他的眼睛,看向他的眼神十分钦佩——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天才。

 

他怒道:“不是,你这是干什么,不是去捉鬼的吗?”

 

我的脑子这辈子都没转得这么快过,非常严肃地对他说:“我突然想起,此鬼名为‘红障目’,十分凶险,看到便会诅咒缠身,看久了会全身溃烂,七窍流血而死。”

 

他一向比较相信我,一下子就被镇住了:“你他吗的姜文焕,怪不得你一直盯着脚看,就让老子看鬼是吧?你什么居心啊?”

 

我咬牙切齿地回头看了那两个傻子一眼,非常沉痛地对他说:“没有办法,今日只能打道回府了,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往回跑,记住——千万不要回头看!”

 

10

第二天早上,一夜未眠的我怒发冲冠,决心一定要找这两个傻子要个说法,不然就把他们打成真正的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吓到苏全孝就算了,害得我和崇应彪在雪地里蹲了半宿也好说,鄂顺又做错了什么?我今天不押着他们两个找鄂顺赔礼道歉负荆请罪,我他吗就跟着崇应彪姓!

 

而在晨训的时候我才意外地得知这两个卷王居然同时请了假,心中不禁冷笑:还知道心虚是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我姜文焕今天晚上就亲自登门骂你们!

 

摩拳擦掌地等到下训,我气势汹汹地朝我那二傻子表哥的营帐走去——我想都不用想,姬发那小子肯定也在那里。

 

“殷郊,你脑袋撞树上了是吧,要不要看看你都在干些什么啊?还有姬发,你小子……”

 

我骂骂咧咧地掀起帘子,眼前的场景却令我大吃一惊——我的二傻子表哥紧闭双目躺在床上,头上围着一圈白布,大有本就不富裕的智商雪上加霜之感。而姬发半跪在地上,一只手轻轻扶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碗小心翼翼地给他喂水。

 

“姜文焕?”姬发抬起头,那双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点疑惑,“你怎么知道殷郊脑袋撞树上了?”

 

我:?

 

我:不是,不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的姬发照顾起殷郊来还远没有之后那么熟练,一小碗水慢慢地喂了很久,动作虽生疏。但一滴水都没有洒出来。喂完水后还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把我表哥那比碗底还干净的脸认认真真地擦了一遍,又仔细地给他掖好被角,好像这个壮得跟牛一样的二傻子是个什么豌豆公主。

 

我看姬发还是一副土头灰脸的样子,显得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明亮,脸上一道划痕渗出的血迹都凝固了都没顾得上擦一下。

 

我叹了口气,心中的气不知为何消了一些,帮他摘掉头发上的叶子,用眼神示意他让殷郊在这里休息。我们出去聊聊。

 

11

在好长一串的鸡同鸭讲之后,我终于大概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脉络。

 

“所以苏全孝看到的白光是你跟殷郊在林子里面点的篝火?”

 

姬发点点头,显得有点愧疚:“我们当时没想那么多,真是对不住他。”

 

“那个白影呢?那个也是你们?”

 

姬发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应该是的,殷郊说那里太远了,走着冷,就在最高的几棵树上牵了藤蔓,我们直接荡着过去,要快一点。”

 

……行吧,怪不得忽高忽低快如闪电,还没有留下脚印,真是该死的合理,难为殷郊那脑子能想到这个办法。

 

我还是有些不解:“可那也应该是人影才对吧,我们看见的分明是白影啊。”

 

“哦,殷郊说就这么荡过去也有点冷,所以我们一人披了一条披风。”姬发轻轻掀开营帐门帘的一角,指了指殷郊身上盖着的披风,“你看看呢,是不是那个。”

 

行吧行吧,我知道了,你还真是什么都听他的。

 

我看着昏睡的殷郊,又有了新的疑问:“那他的头是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好端端地撞到树上了?”

 

姬发的眼神突然严肃了起来:“姜文焕,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害怕——我跟殷郊昨天在林子里看见了鬼,殷郊就是去打鬼的时候撞到树上的。要我说,那个鬼当真不是等闲货色。我还听到它一二三的数数呢,肯定是在数吃了多少人!”

 

我:……

 

好家伙,好家伙,我真是万万没想到,我姜文焕居然以这种方式在有生之年当了一回鬼。

 

我把前因后果细细解释了一番,姬发恍然大悟:“竟然是这样,原来是你跟崇应彪去捉鬼——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找崇应彪呢?”

 

我说:“我跟殷郊不太一样,一般我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思考的过程都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我忽然意识到我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抬起头,狐疑地看着他:“先不要管这些,话又说回来,你跟殷郊大半夜穿着红衣服到林子里去干嘛?拜堂吗?你们才几岁,而且谁家拜堂是荡着过去的?”


我本来只是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姬发还有点严肃:“姜文焕,这种话不能乱说。我们是去排练歌舞为主帅祝寿去了。”

 

我:?

 

“主帅的生日不是快要到了吗,殷郊之前做了一个梦,梦到主帅身着红色异服,边歌边舞,如同冬天里的一把火,似是祈求福泽,护佑安康之意——因而殷郊打算排此舞为他父亲祝寿,想必能让他父亲开心。”姬发顿了顿,似乎有些苦恼,“可惜我们只有两个人,效果总是不尽如人意,若是能多几个人就好了。”

 

我:……

 

我:“不是,你们现在还差几个人。”

 

姬发语气非常真诚:“我试了一下,六个人效果最好。除了咱们三个,还差三个人。”

 

我:……行吧,行吧,这就把我也算进去了,真是我上辈子欠你们的。

 

姬发继续说:“其实我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能让苏全孝不继续卷我们,鄂顺不再害怕被鬼缠上,也能让崇应彪来凑个数。”

 

我痛心疾首:“……我跟你想到的可能是同一个办法。苏全孝我没意见,他正好可以换换脑子。崇应彪那边我可以出面,他整天封闭自我,也该多参加一下集体活动。但是鄂顺——能不能放过鄂顺,鄂顺又做错了什么?”

 

姬发一脸沉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以后鄂顺堆雪人只管叫我,被主帅发现了就说是我堆的,你看怎么样?”

 

 

这倒是不用,鄂顺知道了会愧疚一辈子的。呜呜,他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12

第二天下训后,我一脸凝重地找到了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的崇应彪。在他怨愤的注视下亲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崇应彪,红障目之事我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殷郊编了一支祭舞,有驱散邪灵,震慑百鬼之效。我们可以在主帅生日时为他跳此舞祝寿,借此良辰与主帅身上的杀伐之气震慑红障目,一举破除诅咒——我已经跟他打好了招呼,好不容易给你留下了一个位置。”

 

崇应彪有些感动的同时将信将疑:“姜文焕,你倒是挺够意思。不过殷郊?那二傻子有这本事?”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嗯,要我说,我表哥那二傻子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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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为主帅跳舞祝寿借了质子团在费翔老师生日的时候给他唱跳《冬天里的一把火》的梗,大家可以看一下那个视频,真的非常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大家的喜欢,本来是磕cp的激情产物,写着写着居然有了点群像的感觉哈哈哈哈


这篇之后可能会简单写一下这个系列的一些设定和想法,然后就先告一段落了,以后可能会随缘更新


欢迎捉虫和友好的评论😭我真的太喜欢看大家的评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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